【講座側寫】小說中的二二八

2022年3 月15日

講座-小說中的二二八

2022年2月26日(六) 14:00-16:00

地點:全安堂台灣台中太陽餅博物館2F(台中市中區台灣大道一段145號)

主講:朱宥勳 作家

講座直播連結

議題行銷組志工/明諺

解嚴後,諸多作家藉由寫小說梳理二二八事件的過程,書中主角及劇情經常是真人真事改編而成,並更細緻的去呈現出受難者及其家屬的心境。此場講座,由朱宥勳老師與我們分享〈槍聲〉、〈紅蜻蜓〉、〈調查:敘述〉、〈月印〉、〈夜琴〉這五部小說中所描寫的事件情景,剖析其中的歷史傷痕,此篇側記以舞鶴〈調查:敘述〉為主。

故事背景|國家想要真相,但人民敢坦白嗎?

故事發生在解嚴後的90年代,政府為了還原二二八事件的「真相」而派出調查員四處訪查受難者及其家屬。一日,兩名調查員來到敘事者家中,訪問他的父親參與事件及後續的過程,但敘事者所描述的內容卻前後矛盾,或呈現出各式各樣的版本。

究竟這是歷史真相,亦或是精心編織的謊言?

口述訪談|真真假假的故事情節

「父親為何回來?」

敘事者憶起當時,事件發生後,父親在家人的勸告下,決定先離開家中去避避風頭。沒想到父親才剛離開,便衣警察就找上門來了,接著,父親卻回到家中,然後就被便衣帶走了。關於父親為何回來的說法有二:有鄰居說是因為父親出門沒帶錢所以才回來,也有鄰居說是父親在離家不遠處看到了便衣,想了好一會兒,為了不讓孩子們受牽連才回來。

「真的死了嗎?」

父親被抓走後,家中遲遲沒有收到父親被槍決的訊息,母親便決意要等他回來,但父親的家人決定要為其舉辦告別式。告別式後,母親依舊不放棄,只要聽到跟父親有關的消息,就會去監獄、醫院尋找父親,甚至請乩童觀落陰......。

「母親的遺言」

母親臨終前向敘事者說出懷抱終生的秘密:家父被捕後第一百五十六天,特務們送來一張家父被斃在泥上的死相,強迫她拿著照片挨家挨戶展示給人看。母親爪嚙相片掐成子彈一樣吞入肚內。 然而,調查員卻指出這似乎是某位世家的大兒子的故事。 敘事者笑說:「我知道......」

指向核心|我們真的要真相嗎?還是一個自己舒服的答案

透過此篇小說,帶出了諸多當時受害者家屬的樣貌,以及面對創傷時的反應:有人接受,有人逃避,有人造神,而每個人所採取的動作,都回應了一個問題――我們真的要真相嗎?還是一個自己舒服的答案。

當一個極權政府轉型至民主化的過程中,個人、社會乃至政府是否都準備好面對歷史的真相了呢?

而口述歷史中,又有多少揭露,多少隱瞞呢?

我想,不論是哪一種,都有其存在的價值。重要的是,留下來的人能夠好好的活著。

活下來,就有那麼一種可能,能把當時的故事、精神,一代一代的傳下去。

所屬好民思塾: 

好民推薦

世界公民講座 × 519白色恐怖記憶日

殖民的延續與抵抗:後殖民視角下的鄒族集體性與白色恐怖經驗(1949-1987)
時間:5/3(六) 14:00-16:00
地點:好民文化行動(台中市西區民權路53巷10號)

在戒嚴與威權統治交織的白色恐怖時期,原住民族並非僅是被忽略的歷史背景,更是深陷「內部殖民」治理的核心場域。本講座採取少見於主流白色恐怖研究的後殖民視角,以鄒族為例,探討國家如何透過語言政策、行政體系與敘事建構延續殖民秩序,並分析在壓迫中,族群集體性如何展現出韌性、重構與抵抗的能動性。
我們將從三個關鍵時期切入:1949至1954年間,鄒族領袖高一生推動「新美集體農場」,展現出部落自主治理的構想,卻遭國家以政治理由鎮壓,成為族群創傷的開端;1955至1969年間,國民黨政權推行「山地平地化」政策、設置山地黨部並推動說國語運動,系統性地削弱鄒族語言、信仰與決策體系,迫使族人從公開政治實踐轉向文化記憶的隱性保存;1970年代起,隨著社會逐步鬆動,鄒族開始於文化場域回應殖民敘事,特別是1980年代針對「吳鳳神話」的批判行動,展現深層的歷史對話與身份重建。
本講座不僅回顧鄒族在白色恐怖時期的歷史經驗,更關注原住民族如何在殖民治理邏輯未曾終結的情況下,持續反思並重構集體主體性。這段被主流歷史書寫所忽略的經驗,至今仍深刻影響鄒族的政治參與與文化實踐,也為理解台灣轉型正義提供不可或缺的關鍵視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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